《達芬奇密碼》的兩位來自Rainmaker的視效主管Mark Breakspear和Angus Bickerton之間的碰麵是非常偶然的,Breakspear在範庫弗峰(Vancouver)購買相機的時候撞見了Bickerton。之前兩人曾經在《Firewall》中合作過,當時Rainmaker的任務是在電影中再現西雅圖(Seattle)的場景。兩人坐在一起一邊喝著咖啡,一邊談論著此次Bickerton工作的挑戰性。“我們可以采用《Firewall》中技術來建造Saint-Sulpice,”Breakspear說道。
攝製組在倫敦(由於稅金的原因)完成任務,並不是問題,因為Rainmaker在倫敦有自己的辦公室,同時Breakspear也是英國人。
為了更好的完成工作,Rainmaker將一個小的團隊從範庫弗峰搬到了倫敦,並且這個團隊花了兩個月的時間進行測試。“完成工作本身也是一項藝術,”Breakspear說道,“你必須全身心的投入進去,你要了解劇本,了解各個角色,你需要說服公司投入大量的資金,將這些元素整合到一起。”
整個團隊從Bickerton的測量結果和照片入手,他以旅行者的身份參觀了教堂。“他的腳有12英寸大,”Breakspear說到。“他用腳對教堂進行了粗略的測量。”利用這些測量的結果和照片,團隊人員渲染出一個電影分辨率級的虛擬3D場景。“我們等待著一輪新的測試,用以搭建完整的CG環境,”Breakspear說。“測試的過程非常的艱難,整個測試都在對錯的交替中進行著”。
Rainmaker還在倫敦雇傭了額外的藝術家,並且在巴黎組建了第二支團隊用以收集更多的照片。“我們借助Angus的圖片進行了新的測試,這裏的所有人都沒有親自去過教堂,”Breakspear說。“當看到它時,我們仿佛身臨其境一般,這太叫人不可思議了。”
但是教堂並不是非常的精確。Bickerton的腳並不是12英寸大。利用新的照片、教堂的建築平麵圖和其他的研究數據,他們在Lightwave中創建了更加精確的模型。
與此同時,距離接到任務兩周後,一個來自Rainmaker的團隊在Shepperton工作室搭建了一個布景。這個布景在一個40英尺、360度的綠幕中,裏麵擁有了一個磚質的地麵、幾把椅子、幾根柱子和一些蠟燭,而燈光則是複製了夜間的場景。由於1:1的比例已經超出了Shepperton的舞台最大範圍,所以這裏的場景比真實的教堂縮小了15%。為了使布景達到真實場景的比例,Rainmaker引入了線框(wireframe)模型和一套電腦係統將CG模型導入到35毫米的相機中。“他們可以指向相機的某處,兩分鍾之後,相機的操作人員便可以看到和真正教堂一樣的拱形結構和角度。”Breakspear說道。
在拍攝完成的時候,Raimaker團隊已經擁有了60種不同角度的攝影錄像。帶著這60個錄像,團隊人員回到了巴黎,以保證影片的攝影不會以他們不能構建的角度進行拍攝。
為了重現教堂的完整麵貌,整個團隊將圖片和繪製的材質結合起來。由於鏡頭從高處俯拍的時候,演員和參照圖片的匹配會出現問題,所以團隊人員繪製了特殊的材質,以解決這個問題。此外,他們根據Bickerton步測的結果進行建模,並用CG的柱子替代了布景中的柱子。同時蠟燭也進行了替換。“它們看起來很真實,但是還不夠真實,”Breakspear說到。最後,他采用了在其倫敦分部拍攝的蠟燭,並用DV拍攝了蠟燭芯和火苗。“我坐在那裏用了一個小時的時間來吹火苗,”他高興的說到。“每一個細微的閃動都有我的功勞。”
在整個的製作過程中,Rainmaker利用Lightwave進行建模,boujou進行跟蹤,Digital Fusion用來後期製作,Photoshop用來繪製材質,同時還用到了團隊私有的一些技術。不過Breakspear對於私有技術方麵的態度還是非常謹慎的,隻是承認在教堂的建模、材質和燈光方麵依靠了數據的收集和利用。
隨後,Breakspear說:“如果你是視覺特效領域中的人,你肯定會意識到利用現成的渲染軟件對物體進行渲染隻會為你帶來一點點真實的感覺,這是一種虛假的真實。所有的渲染引擎的特性都是事先被定義好的。而材質同樣也隻會帶來另外一點點的真實,但是像教堂這樣的環境有太多的反射表麵,甚至是木質的東西都是有光澤的,你不可能僅僅依靠貼圖。你需要將物體的折射、反射和環境光表現出來。當鏡頭移動的時候,物體就要表現出和真實大理石、木頭一樣的特性。因此,我們在這方麵進行了不懈的努力,力爭追求完美的表現。事實上,在這些方麵我們可以利用的工具並不是很多。”
他繼續說道:“我們利用現有的素材。在教堂壁畫方麵所使用的並不是什麼新技術,但是我們捫心自問:‘在影片中這種技術我們可以使用多少?我們又可以利用多少CG方麵的技術?如果我們把兩者結合起來,又能走多遠?’”
由於Rainmaker團隊的人員隻能在白天的時候進入教堂,並進行拍照,所以他們製作的模型是依照白天的環境,即便電影中的場景是發生在晚上。隨後,他們利用其他的教堂進行參考,感受了夜間教堂中的氣氛。由Matthew Crenz領導的後期團隊將數字模型由白天轉變為夜間。“在這裏我們去掉了一些實際的燈光效果,並將它們替換成我們想要的,”Breakspear說。“將白天的環境轉變為夜間的環境是一個主要的工作,我們克服了陽光和陰影的幹擾,並加入了月光和夜間的色調,同時我們對蠟燭火苗的紅光信息和膚色進行了保護。”
Breakspear相信他們為《達芬奇密碼》所做的一切幫助演員創造了一個虛擬的Saint-Sulpice教堂,也使得觀眾們堅信電影是在真實的教堂中拍攝的,他們也必須做到這點。“如果我們製作了一個恐龍或是UFO,又有誰會知道到底像不像呢?但是教堂是每個人都見過的。”